今天难得早起,居然被回笼觉给毁了。

所以说睡觉这件事情本身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畏惧起床的心。

说起来打算10号回家去,感觉这将是一个水深火热的春节。

今天阿噗说起了她的发小,我似乎是一个没有发小的人,因此对这样一个词极为陌生。她说她的发小口腔溃疡了很久也没有好,后来查出了癌变。幸而动了手术,进入休养阶段了,本来打算出国的这下也走不了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她说最近朋友们都或大或小地遭遇了不幸,今年春节她要一个人过了,说的很寂寥的样子。

我以前也有过那种期盼过年的心情,似乎那时候也并不是一个十分嘴馋的人,如果说到过年的吃食,想的也就是外婆每年寄来的、会装满香甜绿团子和年糕、小馄饨还有风鸡的大纸箱,但是自从外公去世以后,这样的大纸箱就成了回忆里最美好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美味,也从没有一样能让我的期待能够超过它。

对于过年的其他期盼,并不在于气候——冬天太冷,小时候一到过年,并不是常常在家舒舒服服得吹着暖气倒数新年,反而是要去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坐在床上看电视的。因为老家并没有那么多的凳子,也没有很大的电视机,总共能收到的也不过九十个电视台,每年爷爷都会用八六版的《西游记》作为晨间的BGM喊我们出去吃早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年都能在过年的时候看到《西游记》……真是其妙的人生。到了晚上八九点,就已经冷得不行,连上厕所都抖抖索索,为了不去厕所——去厕所是要出那小小的四合院,两步宽的小路对面去上的,没有灯,只能伸着手电筒给自己探路——于是就不肯喝水或者吃水果,来减少这种受冻的痛苦。

亲朋相聚也不是我所热爱的事情——从小就是非常怕生的,即便是见过两三次的亲戚,我也不愿意上前打招呼,然而大人会认为这是不礼貌的。于是这无疑是上刑一般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说后来还见到了进了门便很自觉地将糖果往口袋里塞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奶奶们。老家的河在那时候还是会结冰的,表哥堂弟都喜欢在那儿放擦炮,可惜这也不是我喜欢的活动——似乎我就没有什么喜欢在老家做的事情。尤其是那时候河上的桥还是水泥板一块块用粗钢筋穿起来的,仿佛一串冻得硬邦邦的年糕,有些部分早就因为年代久远或者压力太大发生断裂。然而要去买擦炮或者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那座桥却是必经之路,于是每次我都战战兢兢地拉着妈妈得衣服游魂一般飘过去。

如果是不回老家的话,便是在家里吹暖气了,那倒是极舒服的。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其他活动,只是守着电视机而已。近年来还多了玩电脑,然而玩电脑的时候电视机里发出的声音便又成了噪音,父亲是完全不看电视的,而妈妈则在打扫卫生中度过,她似乎也很少有全程都坐在电视机前的时候——并且还会早早地催我去睡觉,因为到了将近12点得时候,鞭炮声能把人硬生生吵醒。寒假里常常是不出门的,进城大约也就一两次,父母并不爱在外面吃饭,吃饭也常常是吃面。这大概也是我到了上海之后觉得什么都很好吃的原因之一吧。

 

如果有人可以算作我的发小,也许是有的,只可惜经年累月我们都不在一起,成长的时光中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人。但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好的朋友是谁,我就会想起她。真是让人悲伤的事情。我的朋友真的很少啊,大概是我太木讷又不会经营人际关系的缘故吧。即使是朋友也很少有真心的……

大概这辈子也只能和小晚共度一生了吧 :-D

2015-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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